【五】【努力后的所有】
马尔福站在翻倒巷一家阴森的小酒馆外，伸手放飞了他的鹰鸮，它带来了一封鼓鼓囊囊的信封。自从救世主失踪后他一直疯了一样给认识的食死徒写信，试图问出救世主的下落，但那些人只当他立功心切，基本不理会他，甚至嘲讽他像条狗一样试图讨黑魔王欢心。直到今天他收到了这个东西，他抽出信纸，用手描摹信封凸起的形状，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“德拉科，我亲爱的外甥，我终于抓住了哈利 波特，就算藏在森林里，我也能找到他。我将亲自去找我的黑魔王大人，我要送给我的主人这个如蜜般的礼物，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听到他的赞赏了，这一定是我最梦幻的时刻！现在他被我关在地牢里，我现在要动身去请我的主人，我记得你和他在学校不怎么对付吧？你可以去地牢看看他现在像惨死小猫咪的样子，尽情折磨他吧！也让黑魔王看看你的手段。
--爱你的 贝拉”。
马尔福尖叫一声，信封失手砸到地上，一副破破烂烂的黑框眼镜从开口处摔了出来。他甚至顾不上销毁那封信，往桌上甩了一把金加隆后，迅速施展幻影移形，回到庄园之中。他穿过盛开茂盛玫瑰的花园，走进空荡荡的家宅，卢修斯和纳西莎都不在客厅里，马尔福打开了走廊的密道，踉踉跄跄沿着螺旋形的石阶往下跑去。当他喘着气站在那所牢房前时，他几乎被眼前的那个人吓到了。哈利歪倒在墙角，手软软地耷拉在身体一侧，他身上视线可及的皮肤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，有荆棘划出来的细纹，也有魔法造成的扭曲伤口。他的头无力地仰向身后的石墙，一条蜿蜒的血迹顺着他额头上那道醒目的闪电状疤痕向下流淌。他微微地喘着气，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。“波特！！醒醒波特！”马尔福用力拍打着栏杆，被巨大的声响惊扰，哈利抬起被血黏住的眼皮，没有了眼镜的遮挡，马尔福能更清晰地看到他碧绿眼睛里的灰败。“…马尔福？”他费力地开口，嗓音像被马车碾过一样嘶哑，“你为什么会来这里？”“波特，别问太多，我会送你出去。”马尔福挥舞着魔杖，试图解除地牢锁上复杂的封印咒语。由于慌乱，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，焦急之下，他索性后退一步，施放了一个小型爆破魔咒。锁应声而落，马尔福一把拉开地牢的门，走到Harry身边，将他架了起来。“波特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，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！”马尔福撑住Harry的上半身，感受到肩膀上的人无力地往下坠，更加急躁，“试着站起来！庄园里没法幻影移形，我会想办法先把你弄到庄园外面去！”马尔福握紧哈利的胳膊，哈利艰难地抬起头，看了他一眼，“算了…我走不了。”他勉强地翘起嘴角，安慰似的一笑，“今天的你很反常。”“少说话，扶着我的肩膀，黑魔王马上就来了。”马尔福托着哈利摇晃的身体，努力向前拉扯着，他的声音愈发绝望，“走啊波特！往前走！波特！波特…哈利！”哈利斜靠在马尔福身上，马尔福拽动的幅度太大，哈利手臂上的几条伤口被撕开，暗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滴到了Malfoy的肩膀和脖子里，哈利看着那些血渗进马尔福的长袍，甚至没有力气去擦拭。他侧过头，将额角贴在马尔福的脸颊上，“别白费力气。”哈利轻声说，“你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马尔福，他恨不得拿我的尸体去邀功…也许是我…再一次认识你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飘忽，“离开这里，德拉科…别被伏地魔发现。”“别睡着哈利！我会带你离开！我的梅林啊，求你别睡过去…！”马尔福的声音几乎带上一丝哭腔，他试图抵住哈利的下巴，但即使如此，哈利的头还是一点点往下垂落。马尔福别无他法，他跪下来，准备把哈利背在自己背上。但当他刚将哈利的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时，耳后忽然刮来一阵阴寒的风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Malfoy浑身的血液凝固了。
“哦，让我们来看看，是谁正和小救世主待在一起？”
马尔福近乎机械地转过头，黑魔王正眯起它那双血红的细长眼睛看着他们，卢修斯和贝拉谦恭的弯着腰站在它身侧。“这么晚了，小马尔福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？”黑魔王用他蛇一般光滑又恶毒的声音说。德拉科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脱离了控制，他的脊背颤抖起来，唇舌像是冻僵了一般无法动弹。“啊，黑魔王大人，我想他是想来给波特小施惩戒的。我让贝拉给德拉科寄了一封信，据我所知，作为同学，他们的关系相当恶劣。所以我提议让德拉科来这里和他的同学开一些能让他们更'融洽'的小玩笑。”正当德拉科惊恐地不知如何回复时，卢修斯突然开口，他低着头恭敬地向黑魔王鞠了一下，余光瞥向德拉科跪在石砖上的膝盖，“我想我的孩子似乎忘记了纯血应该有的礼仪，我的主人，请问我是否可以给他一些适当的教育？”黑魔王看起来心情愉悦，“当然。贵族需要良好的家训。那么让我看看，一位父亲要怎么指导他的孩子呢？”它摩挲着自己的魔杖，细长的眼镜眯了起来。卢修斯走到了德拉科身边，“既然你喜欢跪在这里，那么我就给你两天的时间，好好记住为他人俯首下跪的感受。统统石化！”他的魔咒射出一道紫光，德拉科的手臂啪的一声贴到自己身侧，他僵硬地望着自己的父亲，但对方只是优雅地将魔杖收进了长袍。“真是慈爱的手段。”黑魔王轻柔地说，卢修斯的肩膀细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。这时贝拉挤到两人之间，兴奋地说：“我的主人，为什么不看一看我送给您的贺礼呢？您最忠实的仆人为您抓住了您的敌人，我将用这个来之不易的惊喜来表达我对您的爱慕…”“哦亲爱的贝拉，你做的很好。”黑魔王打断她，“你之后将得到黑魔王独有的奖赏。”贝拉迸发一声幸福的尖叫，双手合十交叠在胸前。黑魔王走到德拉科身旁，粗鲁地把哈利从角落拖了出来。哈利由于疼痛发出低低地喘息，Draco僵直地盯着面前的一切。黑魔王复而蹲下身，以一种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方式，温柔地将哈利抱在怀里，用蛇一样咝咝的嗓音说：“噢…这就是我们大难不死的男孩，看看这英雄的伤疤，真是难以想象，你现在会像条狗一样躺在伟大的黑魔王面前。”它恶毒地咧开嘴，魔杖在哈利的脸上划动。哈利努力地睁开眼睛，虽然目光虚浮，但他毫不畏惧地同黑魔王对视。“所以呢？你尽管…折磨我或…杀死我，但你永远…不会赢。”哈利断断续续地说，混着黏液的血从他喉咙里呛出来，他甚至勾起了一个嘲弄的微笑。“连霍格沃茨…都进不去，你…只是个恶魔，没人会…真心…拥戴你。”黑魔王转动着血红的瞳孔，映衬的他皮肤愈发死白，哈利想把嘴里带血的唾沫啐在那张邪恶的脸上，但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。“伟大的黑魔王和邓布利多那个蠢货不一样，我不需要拥戴，我只需要臣服。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，差别只在乎强者和无法分清事实的弱者。”黑魔王轻蔑地反驳，将魔杖的杖尖抵在哈利额头那条闪电状的伤疤上，“而你，哈利•波特，将是伟大的黑魔王第一面旗帜。”哈利不屑地嗤笑一声，垂下眼睑，德拉科死死盯着他们，在石化咒的作用下他甚至无法眨眼，他感到有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。黑魔王的嗓音变得优雅而圆滑：“哈利•波特…我们的救世主…被爱保护的，大难不死的男孩…现在来受死吧。”
“Avada Kedavra！”
--【刚刚获得便又失去的希望】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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